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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反应,她抬脚踩他的皮鞋,他还不理,她又继续踩了两脚。

江枭肄烦躁地扯下领带甩过去。

顾意弦沉默地托起他的右手,纤细的指不自觉蜷缩。

江枭肄的掌心有一条长纹,连绵的像山脉。

她之前还跟他开玩笑说四哥你的感情线比安第斯山脉还长,他说是啊,因为他要与爱的人不死不休,变成白骨一具,化作骨灰也要纠缠。

现在山脉塌陷滑坡,殷红浓稠的鲜血从深深沟壑中不断往外冒。

幼时顾意弦摔跤,刘姨对伤口呼气说这样能减轻疼痛。其实没什么用,伤口经过凝血与炎症期才会不痛。

她努了努唇瓣,又想起邮件的内容,犹豫之间还是呼出一团温热的气息。

就当最后一次,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江枭肄抬指蹭了下顾意弦的脸,她没躲。

他以为她心虚,于是觑着顾檠的眼神淬冰含毒。

只有顾檠余光窥见顾意弦一向冷艳的眉眼有多温柔,他拧眉看着挪不开眼。

江枭肄身体前倾,抬臂被顾意弦按住。

感受到她轻缓、小心翼翼的动作,他停了一秒,眼睑沉压,“顾先生,这么喜欢觊觎别人的未婚妻?”

顾意弦系蝴蝶结的手一顿,抬头看江枭肄。

他低头,抬了抬睫示意她继续。

顾檠反唇相讥,“没记错的话,江先生的订婚宴在三天后。”

“嗯,记得来参加。”

“不了,我也有一些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