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但我比较好面,不想在别人面前失了脸面。”
他们之间隔着层带灰的玻璃,怎么都擦不干净。
顾意弦想到明天的计划,靠向江枭肄宽阔的肩,不知为何即将结束之前却萌生出想要更了解的想法。
二进厅堂的院内有老旧痕迹的人形靶,墙壁嵌箭靶。
她开口问:“四哥,渝水的院子你经常来吗?”
江枭肄牵住顾意弦披风的一角,搂住她的同时,挡去夜里风寒,“小时候住在这儿。”
“你没住榆宁?”顾意弦仰起脸。
他本不想谈及,瞥见她好奇的眼神,语气很淡,“刚回国的时候住了一小段时间,榆宁外戚太多,对我颇有置词,就过来一个人住了。”
“多少岁一个人住的?”
“十三岁。”
顾意弦沉默。
十三岁,江枭肄被江坚秉接回来应该十二岁左右。既然能把他一人扔在榆宁外面,证明江坚秉当初选定的继承人不是江枭肄,且不论江家三姐弟,其他人大概会排斥外来者,所以颇有置词是体面的说法。
她在孤儿院时见那些天真孩童孤立人时,什么污秽词都听过,从小在钱权圈子耳濡目染的公子哥或小姐必定会更过分,除却辱骂江枭肄杂种,行动欺辱也不会少。
“怎么了。”他抚摸她的发。
她难得没躲避,“一个人岂不是会无聊?”
“难得清净,看书,电影,打拳无人打搅,”江枭肄补充道:“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