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平淡随意,“我记得你不喜欢繁复累赘的裙子,怎么选了这条。”
顾意弦脱下手套,顺便摘掉墨镜,露出一双勾勒魅惑的眼,嘀咕:“不是你送来的?”
“嗯,它比较难搞得手。”
死男人阴阳怪气谁呢?她脸一跨,“什么逻辑。”
江枭肄抬睫,目光在顾意弦恢复完整的脸部流连几秒,又低下头,眼底带笑,“你觉得我是什么逻辑。”
她哼出鼻音,“不知道,不过江先生真是败家,这么贵的裙子说裁就裁。”
“有人方才嫌烦,它便失去了存在的价值。”
她哦了声,懂得他的暗喻,唇角悄悄抿出弧度。
缀满细钻缝制天价蕾丝的裙摆在两人一言一语中结束了短暂的使命。蒲甘与裴瑞远远瞧见心痛到无法呼吸,葛柔不解,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十足地拍拍她的肩,“你等下就站在这儿,我们去收拾残局。”
江枭肄准备得周全,榆宁备好的新鲜果汁,遮阳伞,甚至还有一双运动鞋。
顾意弦以欠缺搭配感拒绝,他低觑她的鞋跟,连牵带搂让她倚靠他徐步而行,完全不在乎现在已经接近订婚宴的十二点。
她摸不透他的心思,直到看到水坝到飞牧农田的水流处一列采用热熔和缝制工艺精密制造的干瘪气囊。
“用炸药毁坏会留下痕迹,水体污染会让片地失去价值,还会失去与飞牧谈判的筹码。”
江枭肄慢条斯理收起伞,用伞顶抵住充气机器开关,往上一抬。
气囊以急速膨胀,不费吹灰之力分隔水体,快速封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