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个人心里一千种具体, 但爱字后加上人,一定不会有人反对冠名为爱人等于给予对方伤害自己的权力,等于从康庄大道走向悬崖的独木桥。
顾意弦没有迟疑地迈出一步, 仰脸看着江枭肄, 主动牵起他的手,“我饿了。”
下一秒指缝被占满, 手被反扣牢固,她看到他的表情依然保持沉冷,眉梢却有种骄傲的弧度——和得意不一样的欣喜,前者“她选我因为我本身是好车”,后者“她选择我所以我变成好车”。她悄悄翘起唇,有点想亲一亲他的眉毛。
这时另外一只胳膊被握住,顾檠的语气诚恳:“小弦,你很快就知道我说的话是真的,江枭肄他——”
江枭肄立刻给出反应反钳顾檠的胳膊,眼神骇人,语气听不出喜怒,“弦弦,你先出去,我有话和他单独谈。”
顾意弦不懂,“你们有什么好谈的?”
阴阳怪气上瘾了?
俩男人对视一眼互相心里数,同时说:“公事。”
“”
顾意弦扫向尚且完好的办公室和残缺的门,嘱咐道:“别弄坏我的东西。”
她带着朱可离开现场,在隔壁等待。
两人聊了些窦丽姝的情况,朱可表明离婚官司已经提交起诉书,还需等待七天的审查期。
她拿湿纸巾擦脖颈,随口交代了些事,想起什么,拧着眉说:“你拿点粉底过来。”
朱可下意识地说:“你妆挺好的啊。”
“不是补妆,你给我把痕迹遮盖,等下江枭肄出来了。”
“这么怕他?”朱可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