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倾泻入室,却始终不至床边。
微弱的余光映出隆起的绒被,依稀可见乌黑的长发散落在床铺上,以及动情的脸。
男人的肩胛骨鼓起,背沟延展,腰间沉沉起起,而后被绒被遮挡住。
沈初意的眼睫抖动着,仿佛都带上了水光,鼻尖的味道复杂而暧昧,昏沉着她的思绪。
轻微的呜咽在夜色里断断续续。
沈初意本来今天困,做了这事后也累,当然也有一点是不想面对梁肆的羞赧。
所以,他抱她下床的时候,她就闭着眼。当然,睫毛颤动早就出卖了她。
梁肆也不揭破,现在开了灯,怀中女孩一览无余,白玉染粉,吹弹可破。
他们还没有共浴过,泡沫与水在他们之间流淌着,沈初意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反应。
流氓!
梁肆倒没再做什么,直接用浴巾把她卷住,还很细心地给她湿了的发尾吹干。
沈初意偶尔睁眼,对上他的目光又飞快移开,比起深入交流,其实她最喜欢这一刻。
等躺下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梁肆一如既往,拥着她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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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沈初意先醒来。
前几天自己独睡,她睁眼第一反应是起来,直到动弹的时候,才察觉到有人。
她没敢再动。
身旁的男人体温高,直接地传递给她。
梁肆也醒了,“还早。”
他的音色是清晨的沙哑,和昨天夜里的不太像,但都一样的好听,性感又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