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霁行道:“是在想谁?”
能想谁啊,想被你珍重至极的小白脸。感情可真奇怪,竟然都让他开始骂人了。
方燃知立马反省错误,深知情人就该有情人的样子,手指绕弄睡衣衣摆,怕那股酸意让他说错话,因此避而不答,绞尽脑汁寻找其他话题:“先生,我”
“好了,不重要,”陆霁行打断他,语速略快,压迫感也很重,“别紧张。”
方燃知不敢再说话,只抿唇垂目,心道,看吧,他都懒得听你解释,你爱想谁想谁,先生才不会在意呢。
就像晚饭时,陆霁行在饭桌上说,他不介意方燃知以后带自己的圈内朋友回家。
方燃知纤白的足突然紧致地蜷缩起来,被拧了大腿似的,唔了声,一双黑色的眼眸被潮湿浸染了水光。
“先生,”方燃知小猫挠人地喊了一声,待人看过来,声音更小,“我能亲你吗?”
陆霁行脑袋凑过去,将身体降得更低,嘴唇先落在方燃知的下巴,嗓音又低又沉:“告诉你多少次了,这种事不需要问。”
手上越发凶狠,质责:“记不记得住?”
“嗯!”被大家长凶了,方燃知声音陡地拔高变调,认错态度良好,“记得住的。”
只是这个吻,最终还是没能亲上。
手机铃声突兀地划破夜,弭散窗外的大雨,陆霁行的眉头挟戾狠蹙,周身所有气息都仿佛在说,打电话的人要是敢没事,那就可以去死了。
来电显示——傅文。
陆霁行戾气消了点,对发小的态度还行。三十年的交情,也不能真的让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