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陆霁行抵达公司便差不多是十点,那时也接完了陆启的电话。

所以他们刚挂完不久,陆启就立马打给了方燃知。

还挺会找说客。

“他找你求情做什么?我会听你的?按最高档,”陆霁行声音没什么情绪,在颇远的市中心用监控指点江山,“你也真的来替他说情?腿别并着,不要往被子里躲,脸露出来让我看见。”

圆润的膝头因为屈起的双腿略显紧绷,方燃知盯天花板,眼底有层水雾,灯线模糊,委委屈屈地回答:“不会。”

“您不会听我的。”

“那你还求什么情,”陆霁行说,“他不听话,又混账,你也跟着他学?”

“没有”方燃知摇首,抓住被子想往脸上盖,方才被制止过又忍住,揪紧被角,“我,我没有跟他学。”

陆霁行:“手不要乱动。”

被子随意地盖在身上,像拧了几股的麻花,东遮一片西遮一隅。被血管覆盖了几道的漂亮手背猛地从小腹收回,什么都没触碰到,继续拧劲地揪被子,他难受哽咽:“先生,我不帮小启说情了,您别不高兴了,让我”

陆霁行嗓音低沉,道:“小朋友,话说出口了,还能随意地收回去吗?”

“不能的。”方燃知生无可恋地答。三指宽的白色束带圈住髋骨,像在上面打了烙印,让那截腰身显得更加劲韧,只可惜陆霁行不在,没办法掌握。珍糙带真的太折磨人,後面还有拯跟东西,前不能碰后不能摸,方燃知想念陆霁行,想念得快哭了。

他就说每次提小启,先生都会不高兴,后悔莫及。陆启还说什么陆霁行会听他说的话,真想晃晃陆启的脑袋,什么样的滤镜才能让他说出这种言论。

去洗澡的时候,陆霁行都不让他关浴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