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只很好看。”陆霁行认真说道,声音像有魔力,“没有人比你更好看。”
方燃知觉得自己被哄了,但并没有多开心。
“先生。”他很低地喊道。
陆霁行的手环在他腰间,应道:“嗯。”
不要问,不要问,方燃知在心中警告自己,嘴却不听脑部神经的控制,自主发出声音,为求证,也为死心:“你这次从德国回来的时候,是自自己一个人吗?”
“不是。”陆霁行说,“上次通电话的时候,你听见了,关阙说要到中国玩几天。他一起来的。”
“到了以后我就让张程带他去逛,前两天已经回去了。”
关阙原来那个男生的名字叫关阙。
“他,是谁呀?”方燃知又不甘地问出了口,像头垂死挣扎的小困兽。
说起他的身份,陆霁行有些走神,鲜少没注意到方燃知不太对劲的情绪。
关阙是他舅舅的孩子,没什么不能说,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但陆霁行不想跟方燃知提及家庭。他想到关至夏,惶恐一旦开口就会止不住,怕不详的生息冒出,更没有坦白的念头。
“一个朋友。”陆霁行说。
他回答得很认真,但答案过于简短,思索时间又有些长,听在方燃知耳里,便是一句很敷衍的话。
他想,对方果然很重要,三年前他问陆霁行喜欢谁时,陆霁行便只是告诉自己他在德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