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阖眸抱住陆霁行,展现自己的弱势,无法压抑从胃部朝胸口翻涌致使他打嗝的冷空气,整个身体都一抖一抖的。陆启的电话,跟他没关系,他要表现出不在乎,不想接听的意思。
陆霁行问他:“不接吗?”
方燃知摇头表达不接,还亲了亲陆霁行的颈侧。
电话铃声很会察言观色地停止了,并且非常识相地没有再打第二通进来。
极力下压因为吸入冷空气而导致的膈肌痉挛,方燃知努力忽视陆霁行带给他的绝对掌控,呼吸还未彻底平复,那双红肿仿若点了漆的眼眸便再次想起什么似的睁开,似清明,又似懵懂。
替身。
先生说方燃知把他当成了陆启的替身。
可明明不是这样的。
明明是
方燃知奋力仰起脸,制造动静让陆霁行敛目垂怜,但他不必这样,因为陆霁行的眼睛自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他的面容。
被那双携有掠夺攻击性的眼睛锁定,方燃知觉得自己突然有种此后所有岁月,无论他逃到哪里都能被抓回来的冰冷错觉,不由得脊背麻木,胳膊却更紧地绞住陆霁行的脖颈,以示讨好。
“怎么了?”陆霁行摩挲他的脸颊,被泪染得泛凉,“有话想跟我说?”
膈肌痉挛没好,方燃知还在打嗝抽搐,他稍微屏息想压下去不小心吸了凉气的难受,尽量缓慢地表清质责:“是您明明是您,是您经常去德国,去找,那个男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