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都没有感到这么轻松过。
也从未觉得这么脆弱过。
捧着方燃知的脸细声慢语对他说话,都唯恐声音稍过, 会把小爱人惊碎。
待那场热泪淌完,陆霁行心疼得无以复加,眼眶通红。
所幸他们住的高档酒店离这里不远,正常步速, 也顶多耗费二十分钟。
“先生”湿润的纤睫颤抖地扫过陆霁行颈侧的皮肤,仿佛要将他的血肉用那点未干的眼泪烫破, 方燃知说,“我爱您。”
陆霁行深呼吸,驻足,他牢稳地拖着方燃知的大腿,不让他下滑半厘,抬脸让冷风吹弄了好一会儿,重新抬步,说道:“只只,你饶了我吧。”
再这么直白地爱下去,搞不好要转头去最近的酒店房间探讨人生。
温凉的吻快速落在陆霁行耳际,啮咬耳垂,方燃知说:“就是爱您。”
“”陆霁行舔唇。
目不斜视地继续走路,酒店的白灯 logo早已出现在眼底,很快就能抵达。
方燃知继续亲他:“真的很爱很爱。”
“”
陆霁行收紧抱方燃知大腿的力度,侧首瞟向方燃知。方燃知下巴尖搁在他肩头,恰巧也在看他,这个角度让陆霁行刚好能看进那双只会说真话的眼睛,轻言回答:“回到酒店再继续爱。”
那边关锦杰对方燃知说完压在心头的话,出了西餐厅,让妻子和关虞先回去,自己则去了西北的陵园。
那里埋葬着关至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