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们是有些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关至夏不喜陆霁行,陆霁行也不渴求关至夏。

墓碑之上的黑白照的女人笑靥瞩目,方燃知几乎看呆了,说道:“先生,妈妈好漂亮。”

陆霁行道:“是很漂亮。”

说是风华绝代的美人,也分毫不为过。

否则陆贺冲怎能见色起意。

只是很可惜,陆霁行不记得记忆中关于关至夏的彩色照了。

而关至夏大概也不愿被他记住,她巴不得彻底消失、甚至从没来过呢。

方燃知说道:“先生,你长得很像妈妈。”

“是吗?”陆霁行确认地盯着关至夏的照片瞧了半天,由于没镜子无法比对,哂道,“我倒以为我像陆贺冲更多一些。”

“你的脸型像陆贺冲,但你的眼睛鼻子嘴巴——”方燃知捉住陆霁行的手,认真道,“你的五官,很像妈妈。”

如若真是如此,和陆贺冲的关系就又能牵扯得浅一些了,陆霁行不排斥,捏捏方燃知的手指关:“嗯,我很乐意像她。”

这天方燃知带着陆霁行与关至夏说了许多话,从天气聊到未来,再从德国谈到家乡。

和往常差不多,如果没有人做引,陆霁行几乎不会主动对关至夏说起新话题,他更多的时候是专注地听方燃知说,并且每个字眼都被他收尽耳中刻于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