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书闻终于等来了开学,他用攒下来的薪资购置了住宿的物件,在楼下叫了辆三轮车,自个儿大包小包地去学校报道。
昨晚章小月往他的书包里塞了五百块,临出门他将钱放回到桌面,用空水杯压好,一分都没要。
走出这个家门,他就做好了跟这一家人断绝关系的准备,往后的路可预料地会走得很艰难,但他不会后悔。
到学校时,陈永乐已经号召着几个认识的朋友在等着了,一见到章书闻就一哄而上替他分担行李。
陈永乐补习班的钱没白交,擦着协华的录取分进来的,可把他得瑟坏了。美中不足的是,他没能跟章书闻同班同寝室。
中考超常发挥的章书闻是协华的招生活招牌,学校一度把他的名字和分数做成横幅挂在教学楼。他之前在学校就小有名气,现在更是人见人知,一路不少学生偷偷打量他。
陈永乐替章书闻拎着水桶,像提着战神的冷枪,挺胸抬头故意逗乐地说:“今天怎么那么多人看我,我以前都没发觉自己这么受欢迎。”
众人嘻嘻哈哈地骂他不要脸。章书闻隐忍两个月,如愿离开郑家,沉重的心情得到缓解,也很轻地笑了声。
“你小子,知道笑了就好。”陈永乐拿肩膀撞一下章书闻,“成天拉着个脸,鬼见了你都怕。”
几人合力把章书闻的行李搬上男寝三楼。
协华是八人间,室友都是生面孔,打交道这种事是陈永乐的强项,没半小时就跟人混成一团。他揽过章书闻的肩,“这我最好的兄弟,章书闻,协华出了名的大学霸,教学楼拉的横幅上就是他。”
章书闻对陈永乐总是吹嘘他的事情感到无奈,拨开对方的手继续收拾床褥,说了声,“你们好。”
“以后大家放假出去玩,我请大家吃火锅”
章书闻花了半个多小时将床板和柜子收拾干净,一切都是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