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宿的手续还算顺利,陈永乐自告奋勇帮他搬行李,只是抵达他居住的地方时半天说不出话来。
出租屋的楼下是一些小店面,吃穿住行都还算便利,只是到处都有排水沟和垃圾,飘着一股难闻的味儿,而这间甚至还没有陈永乐房间大的地方,往后就是章书闻和余愿的落脚点。
章书闻的行李并不多,但瞬间就把屋子填满了。陈永乐站都没地儿站,只能挨在墙面,想帮忙,又走不动,最后只能去逗坐在床边的余愿。
他在路上买了点零食,薯片巧克力,还有几根冰淇淋。没有冰箱,不开空调,高温使得冰淇淋很快半化。陈永乐撕开包装袋递给余愿,“快吃,解解暑。”
屋子里只有一台上个租户留下的老式风扇卖力工作,卷起的风都是温的。
章书闻麻利地将行李堆好,背后的衣料全湿了。
陈永乐一连干掉了三根雪糕,依旧热得猛流汗,好不容易等到章书闻把东西放好,连忙说:“出去吃饭吧,我请。”
章书闻不推脱,随手把湿掉的短袖换下来。三人下楼,进了一家面馆。
店里的空调开得很猛,陈永乐要了三碗牛肉面,加肉不加菜,又到冰柜里拿了冻可乐,舒服得直叹气。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陈永乐刺溜吸面,大口嚼肉,含糊地问。
章书闻替余愿把可乐开了,“先住着吧。”
陈永乐又说:“愿仔好像瘦了点。”他夹了满满一筷子牛肉到余愿的碗里,“敞开了吃,不够乐哥再加。”
余愿在余家虽不愁吃穿,但这是他三个月以来吃得最舒心的一顿饭。他先是看看章书闻,见到章书闻颔首,才塞了一腮帮子肉,弯眸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