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书闻的衣服半干了,倒是余愿背后全是汗。
独自一人在家的余愿没有娱乐活动,涂了几页绘本就开始睡觉,睡得太久,手臂都枕麻了。他艰难地挪着手,嘴里嘟噜着,“蚂蚁咬”
章书闻笑笑,把河粉放在桌上,搬过塑胶凳坐到余愿身边,抬起对方的手轻轻揉搓。
余愿还有些迷糊,章书闻揉到他酸麻的小臂,五官顿时包子似的皱成一团。
“好点没有?”章书闻问,“好了就吃饭。”
余愿活动了下十指,惊奇地点点头,“好了。”
章书闻打开河粉的包装袋,正想拆开筷子,手却忽然被余愿握住了,他嗯了声,“怎么?”
余愿掰开他的左手,凝视着他今日挑水泥时被刮破的掌心。他下意识地想把手合起来,余愿的指尖却先一步点到他的伤口上,然后低下头凑近了轻轻吹气。
余愿抬眼,“吹吹就不疼了。”
带着一点湿意的温热气息扑在他手心,明明是全无功效的动作,奇异的是章书闻竟也觉得吹走了那阵火辣辣的痛感。
两人挨着肩吃完晚餐后,章书闻在家里找了个铁盒将一百块放进去,又拿出记账本将开支都记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