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书闻微吐一口气对李文轩说:“不好意思,我弟弟可能不太舒服,他不是故意的,我代他跟你道歉。”
包庇的意味浓得三岁小孩都听得出来。
李文轩隐约清楚余愿的情况,站定后大方笑笑,“没事。”
章书闻又道了歉,目送李文轩走远后牵着余愿上楼。
门一关,他才转过身严厉地问:“为什么无缘无故推人?”
章书闻确实很包容余愿,不在外人面前问责,但这不代表他会无条件地溺爱对方,刚才余愿错了就是错了。
余愿抿着唇不说话。
章书闻深知余愿的脾性,对方不想开口的时候谁都没法逼他,但余愿带有攻击性的行为不能再有第二次了。今日是李文轩不计较,若换做其他人呢?
思及此,章书闻的语气放缓了点,“愿愿,告诉我,为什么?”
余愿偏过头避开哥哥的目光,改而去扒拉桌面的绘本,想要给章书闻看他待在家里一日的成果。
章书闻摁住翻开的页面,“他是哥哥的朋友,你不可以那么没礼貌。”
这几乎是章书闻对余愿说过最重的话了。
余愿翻页的动作一顿,被章书闻这句话压垮了脑袋。他垂着头,绘本的颜色化作一条条锋利的彩带刺进他的眼底,整个眼瞳都酸酸涨涨的,好似随时会有重物坠下来。
房间一时陷入了沉寂。
章书闻耐心地等了会,没听见余愿的回应,略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