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两天说要吃青苹果味的软糖,我给他买了。”
“谢谢你。”章书闻坐下来,掀开被子的一角,“等他醒了我会告诉他的。”
两人一来一回,说没几句又沉默了。
半晌,许知意念着对方是余愿的兄长,清了清嗓子别扭地说:“那书闻哥,我先挂了。”
“好,再见。”
章书闻把手机关静音,随意搁在床边,低头看半睁开眼的余愿,伸手揉了把软嫩的脸颊,“吵醒你了?”
余愿咕哝了声,软趴趴地坐起来,摇了摇脑袋。
章书闻重新回到桌面,翻开小本子,静默良久后在每一页的计划里添上一句,又用红色的水笔将八个字圈了起来,更加醒目。
“不准吃糖,小心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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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书闻一走,余愿整个人就像没有了阳光照拂的植株,蔫儿吧唧的,连画画都没有了心思。
他在墨轩一年多,画的多是花草动物,陈老师说他基础太差,得先打好了底子才不会把人画成四不像。事实上,余愿在临摹人物素描时也确实还不够火候,更别谈画彩铅肖像。
他到墨轩最起初的目的就是给章书闻画一幅画像,可直到现在,这个目标还遥遥无期。
许知意在画室纯属是打发时间,对画画谈不上喜欢与否。他做了几个月的好好学生,推了不知道多少邀约才保住了自己珍爱的摄像机,可他的心依旧是野的,关得久了总要找个地方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