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逼近余愿,发热使得他呼吸不畅,唇瓣翕动间像是胡言乱语般,更像是真心使然,“以前你什么事情都会告诉我,是他,他把你带坏了。”
“我不曾教过你可以对我撒谎。”章书闻喉结滚动,这两天的郁闷终于得以纾解,“愿愿,你为什么要说谎?”
余愿察觉到章书闻的怒意,这才有些慌乱地抓住哥哥腰间的衣料,“我没有。”
“你有。”章书闻控诉道,一条条数着余愿的罪状,“你瞒着我跟他发短信,打电话,你们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止一个。你想趁着我睡觉时偷溜出去见他,如果我不拦着你,你现在已经跟他会和了。”
章书闻像有妄想症,“你们还会出去玩吗?去抓娃娃,滑滑板,不接我的电话,玩到凌晨都不归家。”
余愿不会知道那个晚上他在酒店的两个小时有多难熬,他恨不得立刻启程回广城,把余愿锁到他抬眼就能见到的地方。
可是他不能,他是余愿的哥哥,他一遍遍地斥责自己,怎么能产生那么多阴暗的想法?而如今那些他曾假装不在意的,鼓吻奋爪地加倍反噬。
余愿从未被章书闻这么厉声的质问,他嘴拙,学不会反驳,只委屈地喊了声“哥哥”。
章书闻头一回觉得这两个字如此刺耳,如同指甲刮过黑板发出的咯吱声,折磨着人的耳膜,他迫不及待打碎这层桎梏。
章书闻望着余愿发红的眼尾,一连串不停顿的话让他微喘着,可他无法停下,“愿愿,你想要什么呢?”
答案呼之欲出。
“许知意说你喜欢我。”章书闻的手贴住余愿的脸颊,感受着掌心下温热的微微发着抖的皮肉,“你连这个都告诉他,还跟他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