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愿自发地摇头,妈妈以前从来不让他跟人讨红包的。
章书闻哑然失笑,“永乐,下次聚。”
“好。”
远方隐约听见烟火绽放声,章书闻心底的喧嚣也随着一并远去。
回到公寓已经快十一点了,余愿玩心还没收回来,在乌龟缸前嘀嘀咕咕地跟壮壮说今夜的所见所闻——壮壮没有冬眠,章书闻买了个加热器垫在玻璃缸下保暖,温度适宜。
在章书闻的再三催促下,兴奋的余愿才肯磨磨蹭蹭去洗漱。
关了灯,余愿钻进被窝里,却不睡觉,趴着玩放在床头柜的莲花灯。
暖光凝聚在他的指尖,章书闻伸手攥住了,无奈又宽纵地问:“很晚了,要玩到什么时候?”
余愿很喜欢哥哥送给他的这盏莲花灯,被抓了一只手,又拿另外一只手去拨红色的穗子。章书闻无法,只得把他两只手都抓住了,将他拖回被子里,从背后将他抱住了。
莲花灯还亮着。
余愿的双手被章书闻裹在掌心,放在胸前。
他渐渐地安分下来,背贴着哥哥的胸膛,听见自己噗通噗通的心跳声,嘀咕,“热”
窗外刮着大风,屋里冰凉凉的,被子虽暖和,但谈不上热。
章书闻好笑道:“现在十三度,哪里热?”
余愿像条灵活的小鱼翻了个身和哥哥面对面,还是嘟囔着热。
章书闻只好去探他脸颊的体温,从额头抚到两颊,暖光里,四目相对,余愿略烫的温度从章书闻的指腹一路蔓延到他的躯体。
他们离得很近,鼻息暖呼呼地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