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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奶奶的老伴前年走了,儿子结婚后搬去市区,她自个儿住在这里。她的孙子跟余愿差不多年纪,每年寒暑假才会过来看她,老人家很喜欢余愿,冰箱里的土鸡蛋就是她给的。

余愿向来守信,这件事不做好怕是今晚又要在被窝里烙煎饼。

章书闻只好道:“好吧,那十一点就睡觉。”

话是这么说,但余愿直到十一点半把那幅小鸟图给画好才肯上床。

章书闻已经洗漱完毕,在群里回复组长的信息,打工人必备的两个字,“收到。”

他刚把手机放下,揉着肿胀的眉心,一团热乎乎的“不明物体”从最底下的被窝往上蠕动,直挪到他的腰腹,手扒住他的肩,鼹鼠出洞一般地将脑袋钻了出来。

天气太干燥,余愿的头发摩擦得乱七八糟地竖着,他不满地拿手去抓,劈里啪啦的静电声。

章书闻哑然失笑,抬手替他抚顺了,搂着他的腰将人往上提溜了点,又一同躺下来,“画好了?”

余愿眷恋地埋到哥哥的怀里。

章书闻刚洗过澡,身上尚存淡淡的洗发水味道,很好闻。余愿轻轻嗅着,在光洁的下颌亲了亲。

黏糊糊的吻游离在章书闻唇边,他一手搂着余愿,一手反着关了灯,轻车熟路地撬开余愿的唇,将柔软的舌头拖到自己口腔里时轻时重地吮着。

余愿的手揽住章书闻的脖子,近乎急切地将自己贴了上去。

在这种事上,余愿显然比章书闻要放得开许多也坦诚许多,他不加掩饰对章书闻的渴求,哪怕身体起了变化也不肯撒手。

章书闻察觉到了,分开一些,喘息,“愿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