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颅不甘心的嚎了几声,然而青岁早就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走远了。
他走过的那些阴影抖动着,像是一个姿势摆久了有点累一样,一簇一簇顾涌着给自己换了个形状。
而头颅周围的黑影又慢慢爬回来,把它摁了回去,灰雾重新弥漫起来,仿佛这里什么都没有。
青岁完全没有生气的意思,甚至还觉得有点诡异的啼笑皆非。
感觉这森林好像有点意思了。
如果他曾经走过这条时间线,却是栽在了这个上面,那么他会狠狠的取笑那个自己的。
青岁心情很好的给自己头上变了个发光小蘑菇,在明明应该紧张、后怕、烦躁的情况下,笑的像个神经病。
不知道走了多久,青岁看见了一个小屋,里面灯火通明,女人的痛喊和嘈杂的水声夹杂着说话声之后,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传出来。
青岁隐匿了自己的身形,看着一辆华美的车架来到木屋外,一个全身裹着白袍的人进去,抱着一个婴儿出来上了马车。
随着车辆的前行,周围的树林像是被雨打湿洗去的颜料般消失,城墙、房屋和规规矩矩跪下的魔物以及或躺着或跪着的凡人们脸上全都是敬畏和狂热的神情,目送着车架远去。
青岁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仗着一流的隐匿技巧大摇大摆的藏在了车身一侧,白衣和纯白饰以金纹的华丽马车完美融合,他甚至悄悄掀开了帘子,看了一眼里面的状况。
里面刚出生的婴儿被安置在一个类似摇篮的地方,即使没有人能看见,白袍人依旧保持着一丝不苟的坐姿,板正的像是每个动作都被规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