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沢裕这才发现伯莱塔不知何时已经被对方放下了,他暗骂一声,劈手夺了过去,没想到琴酒虚晃一枪,左手在空中调转方向,牢牢擒住了唐沢裕手腕!
唐沢裕瞳孔一缩。
他脚步蹬地,飞速后撤,但对方手劲奇大,一时竟无法摆脱控制!
唐沢裕心底一沉,另一只手不管不顾地攻了上去,琴酒啧了一声,两人快速交手几招,突然天旋地转,琴酒手下骤然发力,唐沢裕猝不及防,被生生扣着手腕,砰地按倒在办公桌上!
“……”唐沢裕死命喘息着。
此刻他双手反剪,上半身与桌面没有丝毫空隙,这个姿势使他所有的动作都找不到发力点,完全无法反抗。
“再说一遍,我的耐心有限。”琴酒的声音像噙了冰,一字一句都像从牙关里挤出来的,“宝石给我。”
“……在…警服口袋里…咳咳!”
肾上腺素的效用缓缓消退,唐沢裕剧烈地咳嗽起来,眼角都泛起了一丝生理性的泪水,几乎要喘不上气。
一阵细微的窸窣声后,一个重量离开了他的口袋,唐沢裕心底微微一沉,知道自己守护了一个晚上的宝石还是被人给夺走了。
琴酒似乎在对着光照检查宝石,短暂的沉默中,不甘和怒火交替燃在心头,几秒内唐沢裕脑海里滚过了无数方案,可无论多少种方法,最终却只有一个结果——无解。
难道真的就只能任人摆布了吗?
他牙关咬得死紧,身后忽然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唐沢裕下意识以为琴酒开了枪,猛地闭上眼——随后就发现情况不对,连大地在隐隐嗡鸣,这时他才想起那个被抛之脑后的炸弹:倒计时归零,美术馆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