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过去,他的身高不见增长,气质却更加温和起来,如果说以前还是条冰封的溪,那么现在,冰面下的河水已经悄然解冻,汩汩流淌而下。
走在通往档案室的路上时,唐沢裕微微扭过头,目光落向操场上列队整齐的方阵,难以自扼地流露出一抹怀念。
“年轻吧?一届又一届,都是这么过来的,”鬼冢也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情不自禁地感慨道,“现在管理都严了不少,都是从你们那里开始的。”
“您说笑了,”唐沢裕弯了弯眼角,“我们哪里有这个荣幸。”
“别不好意思!刺头当然每届都有,想想全都不如你们,”说起这个,鬼冢的语气里都带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一个个的,循规蹈矩——无聊的很!”
唐沢裕失笑:“这话说的,万一有几个太跳的,您又该抱怨他们不服管了。”
“说的也是。”
鬼冢从口袋里摸出钥匙,哗啦啦的一串响。就在这时,走廊上风一样旋过两个男生,快速的奔跑也不耽误他们大声喊:“教官——这个新来的是谁?”
唐沢裕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们不会是把自己当新来的学生了吧?
现在的警察学校采用封闭式管理,连着三五个月都很难看见外人,年轻的目光落在唐沢裕身上,带着窃窃私语的雀跃与好奇。
“这帮小子。”鬼冢自言自语一句,紧接着高声道:“听说过没?你们学长!唐沢裕!”
唐沢裕没来得及阻止这句话,半伸的手尴尬地顿在原地。话音一出,操场那头整齐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个兴奋的嗓音大声道:“我知道他!没想到真人比电视还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