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页

就为这个问题,唐沢裕推门的手一顿。

“……这是我所秉持的。”

最后他说:“审判永远也不会缺席,因为我一直在。”

羽场二三一低低道:“谢谢。”

电话就此挂断,耳边的手机远去,被琴酒重新放回到架子上。

他说:“你把正义说得像情诗。”

“是因为你在听。”唐沢裕道。

因为最后的一个停顿,唐沢裕临时起意,将证物袋重新整理了一遍。旁边忽然就没声音了,透明的塑封袋从头翻到尾,唐沢裕这才察觉到车里忽如其来的沉默,于是他回过头。

琴酒在驾驶座上,不说话,也没看他。难得的好天气,晴朗的阳光从玻璃透过来,银发的边缘就拢在薄薄的光圈里,每一根发丝照得通亮。

从唐沢裕的角度,只看到他冷峻的侧脸,面目深邃,侧颔的转折干净利落,五官的线条极富侵略性,眉眼里噙着格外耀眼的锋芒。

很难形容唐沢裕在这一刻的心情,如果他能控制自己的身体的话,肯定连呼吸都不自觉停滞住了。

他们见面于各种混乱中——黑夜,爆炸,酒吧,隔着沉默的人墙与车窗,无孔不入的监视与窥看;可能只有在回忆里,才会有这样平和的、不带任何催促与急迫的一眼了。

唐沢裕的第一个念头是:摘掉漫画的阴间滤镜,琴酒其实真的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