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没注意到落在身上的视线,专心忙碌着。
唐沢裕抬起眼,再次小心翼翼地确认一遍,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探向了炒鸡蛋的盘子——
啪的一声,琴酒打掉了他的叉子。
忙碌的男人头都没回:“等着。”
“我还以为你没发现呢。”唐沢裕探头探脑的动作顿时泄气。
一计不成,他又换了一种方法,一动不动地两手托腮,巴巴地望向那个色泽金黄的盘子。
琴酒抬手去开面包机,目光撞上了他的视线,片刻后叹了口气:“只有一口。”
唐沢裕飞快地抄走了半盘鸡蛋。
偷吃的结果,是唐沢裕的两片面包间空空如也。
他敲了敲盘,不满地抗议道:“至少分我一口吧!”
“我刚刚说的也是一口。”琴酒道。
他似乎铁石心肠地要把某只小偷从厨房里赶出去,任由那盘鸡蛋飘着香气,也不动,只是摆在唐沢裕面前。
晨光升腾起缭绕的热气,唐沢裕瞅着那个盘子,在桌下晃着腿,片刻后琴酒说:“冰箱里有果酱,自己去拿。”
又过了一会,拧开了瓶盖的果酱被放在唐沢裕面前。
开冰箱门的路上,琴酒也留意到了电视里滚动的新闻,目光在“降谷正晃”四个字上停留一瞬。
“朗姆的野心大了。”唐沢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