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唐沢裕从煤气爆炸的现场回来,臂弯里还带着最后的一支玫瑰,伊达航在警视厅门口看见他,问的也是这一句话。
当时的唐沢裕却只是笑了笑:“快了。”
送花的时间并不久远,如今想起来却恍若隔世。
那时唐沢裕还以为距离找到住址还遥遥无期,一晃眼的功夫,已经是有人接送上班的人了。
唐沢裕点了点头,却依然有些疑惑。
他的状态变化,看上去真的有那么明显吗?
听到这个问题的伊达航鼻音哼了一声。“我每次和娜塔莉吵架,被她放进门时候的状态就和你一个样。”
“记住了,浪漫什么的都是虚的,”像是不放心唐沢裕一样,走进门时,他又强调一句,“与其送玫瑰,还不如知道他想要什么——要精准地哄,明白了吗?”
想要什么……
唐沢裕的眼神恍惚一瞬。
昏黄的暖光照着铺天盖地的水汽,浴室里的景象一刹那闪回在眼前。
他略带心虚地点了点头。
班长说的也是一个思路,想要的做不到,哄还是可以哄的。
两人一路进了大厅,上一班电梯才刚刚离开,这一趟的轿厢里没有其他人,伊达航按下了搜查一课所在的三楼。
地面在叮咚一声里缓缓上升,铁质的金属厢门,白光里倒映着模糊不清的影子。
唐沢裕的余光里,他看见伊达航嘴里的牙签换了个边。班长清了清嗓,欲盖弥彰地往两边看了一眼,最后才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