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无限长的时间里,他曾经失忆过很多次。
某种程度这反而令人轻松,记忆承载得太多,有时往往是一种负担。直到现在他也没能完全回想起来,最久远的画面追溯到二十世纪,上一次死亡之后,他秘密离开德国,辗转从瑞典前往彼得格勒。
干燥晴朗的春日,蒸汽机车在蓝天下升起白烟。唐沢裕在余光里看到他,一个银发的小家伙,就仗着身高在他身后,试图被带上车蒙混过关。
——因为他的打扮在乘客中最体面,身旁也同样没有旅伴。
可他拙劣的伪装还是被乘务员识破了。男人粗鲁地扯过了他,“没钱买票,嗯?你们这些没爹没妈的,给我从哪滚回哪去,火车可不是你们能坐的东西,懂不懂?”
唐沢裕回过头:“是我带的小孩。”
乘务员和他都愣住。这时唐沢裕已经通过检票,在人潮汹涌中转过身,绿皮火车的台阶上,欣欣然比周遭高出一截。
“还愣着做什么?”他略一颔首,“过来吧。”
剧本收场、演出结束。可在一切落幕前,系统还想在最后努力一把。
柯南回去的路上他问,【你难道真没有意识到什么吗?】
【比如说唐沢裕,】他绞尽脑汁地搜索例子,【刚开始反转的那段时间,你难道没有想过,为什么你把他和琴酒扯到一起,读者就接受得那么快?】
“这不是应该的吗?”柯南的语气理所当然,“就是考虑到弹幕的接受程度,我才会这么引导思路啊。”
“早期组织还很神秘的时候,最大的代表就是琴酒……读者对他的印象根深蒂固,转变看法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