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猎犬则抱着兔头啃食,露出尖利的獠牙。
梁萤的视线鬼使神差地落到他手臂上的弩机上,眼皮子跳得更凶了。
赵雉察觉到她的视线,瞥向她道:“你看我做什么?”
梁萤沉默了许久,才再次硬着头皮试探问:“赵大掌柜真就不能大发慈悲……放我一条生路?”
赵雉不答反问:“我就想请教问一问,你们女人撒泼的时候最擅长做什么?”
梁萤愣了愣,发懵答道:“一哭二闹三上吊?”
赵雉挑眉,一本正经道:“我阿娘说了,我若不能把你活生生带回去,她便拿麻绳吊死在家门口。”
梁萤:“……”
赵雉:“我就只有这么一个老娘,她若真上吊了,我到哪里去把她寻回来?”
梁萤抽了抽嘴角,坚定立场道:“我是不会同你回去的。”
赵雉“啧”了一声,把骨头扔给猎犬,“无妨,那是因为你还没遇到野狼,黑熊和外头的官兵。”停顿片刻,“不管你遇到哪个畜生,都活不了,我等得起。”
他用轻飘飘的话说着最残酷的现实,明明长了一张赏心悦目的脸,却偏令她讨厌,再也没有胃口。
把骨头丢到一旁,梁萤到附近的溪边洗手,赵雉扭头问:“王小娘子不吃了?”
梁萤没好气道:“气饱了。”
赵雉撇嘴。
女人这种东西就是难伺候。
梁萤心里头烦,回来把包袱背上独自前行,憋着一股子劲儿闷着头往前走。
赵雉隔了许久才跟上,仍旧跟先前一样,离她有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