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雉也的确是个君子,严肃地查看她的脚踝有没有伤着骨头,只是指腹触摸到那片滑腻的肌肤时,呼吸有些重。
他虽然有节操,却始终是个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
表面上一本正经,内心到底受到了影响,若说没有点想法,肯定是骗鬼的。
喉结滚动,他克制着那种奇怪的微妙,触摸确认骨头没有错位,只是伤着了筋,养两天便能恢复。
怕它再受到二次伤害,赵雉起身寻来两根树枝,把梁萤的脚踝固定,而后撕官兵的衣裳进行简单的缠裹防护。
现在她因脚伤不能走动,赵雉的内心挣扎了许久,才不大痛快地蹲下。
梁萤伏到他的背上,女人柔软的身体压下,明明没多少重力,却令他浑身的肌肉都绷直了,愈发别扭。
眼下不宜再继续耽搁,赵雉忍着忸怩,把她背走了。
梁萤轻飘飘地伏在他背上,只觉得他浑身上下都硬邦邦的。
她一手横挡在前胸,一手环住他的颈脖,瞥见他的耳朵尖有些泛红。
赵雉行走的速度极快,他个头高,常年练武体力好,梁萤对他来说算不上负担。
先前被杀的官兵曾放过信号,很快就有人过来接应,看到七具尸体,他们大为懊恼,当即展开搜索。
途中赵雉让猎狗去把那群人引开,并不想跟他们发生正面冲突。他对山中熟悉,很快就脱离了官兵搜寻的范围,并在夜幕降临前找到了一处茅草屋。
那茅草屋是山匪们设置的假窝点,有些里头空空如许,有些里头则藏得有常备之物。
赵雉进屋娴熟地翻找物什,从中翻出山匪们储存的肉干和火折子之类的东西。
梁萤饿极,哪怕肉干硬得跟石头似的难以下咽,仍旧狼吞虎咽咬了几口果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