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刻也不敢停息,只能不断奔跑。
奉家和赵家的女眷们坐在两辆马车里,奔往那未知的前程。
直到天蒙蒙发亮时,他们才在一处山林里歇脚等赵雉。
怕有追兵,众人万分小心,把马车藏好,隐蔽在山洞里等候赵雉的音信。
梁萤心里头七上八下。
这场混乱跟她初初穿越过来时一模一样。
哪怕赵雉干的是刀口舔血的营生,见惯了生死,她还是有些担忧,那毕竟是要真刀真枪去厮杀拼命的。
众人在林子里等了近一个时辰左右,黄皮子才欢喜来报,说他们来了。
人们精神一振,梁萤搀扶赵老太去看情形。
果然远远就见一队人马疾驰而来,刚开始只有一小队护着一辆马车,后来的人越来越多,足足有三百多人。
赵雉他们则在后面断后,以防追兵。
奉三郎连忙上前看贾丛安的伤势。
他躺在马车里,前胸凝固着鲜血,只粗粗包扎过,脸色苍白得毫无血色,气息也微弱,情况很是糟糕。
人们小心翼翼把他抬下来。
奉三郎焦急握住贾丛安的手,喉头发堵道:“贾老……”
贾丛安隔了许久才睁开眼,气息紊乱道:“奉三啊,我只怕……只怕是不行了。”
奉三郎红了眼眶,“贾老莫要说丧气话。”
贾丛安虚弱地摇了摇头,闭目道:“我熬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