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雉则歪在太师椅上,不作表态。
奉三郎激动道:“免除徭役万万不可!”又道,“咱们得养兵,那可不是一笔小开销,一旦免除了徭役,以后的兵丁恐难豢养!”
李疑也道:“是啊,秀秀心里头应该清楚,以前在蛮鸾山的开支,养兵可是大头,如果连他们都养不起,谈何权力?”
奉三郎接茬,“王小娘子不知养兵的花销,我跟着贾老数年,他招兵买马,几乎是散尽家财,你免除了徭役,县里的几百兵丁岂不是要喝西北风?”
梁萤从头到尾都没有他们那般激动,而是认真地倾听他们的理由。
见赵雉一直没吭声,李疑不禁有些心急,问道:“秀秀你为何不表态?”
赵雉摸了摸下巴,“你们先说了再听她怎么说。”
李疑愣住。
梁萤丝毫没有他们的急躁,缓缓站起身,说道:“首先二位的考量很有道理,我没当过家,确实不清楚里头的难处。”
她停顿片刻,不紧不慢地发出提问:“我有一问,想请教二位。”
奉三郎道:“你且说。”
梁萤想了想,问道:“行在水上的舟,靠的是什么支撑它前行的?”
奉三郎理所当然答道:“自然是水了。”
梁萤点头,“那我们这些外人进了安县,又靠什么支撑我们立足前行呢?”
奉三郎怔住。
李疑似乎陷入了沉思。
梁萤反问道:“是靠贾丛安的旧部来支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