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七嘴八舌,都觉得赵雉他们欺负人,也都笃定他们不敢动用官兵强行抢夺私产。
只要他们敢动私产,这群人定然聚众把事情搞大,聚集当地老百姓把他们统统赶出去,到时候看那些兵又当如何抉择,总不能放弃自己的妻儿老母跟着闹事。
而同一时刻,回去后的贾丛修如坐针毡。
他家以贩卖私盐起家,现在也有在卖玉器和陶器等物。
因着安县是祖宅地,故而在当地有上千亩良田,其中有部分还是贾丛安的,他家被灭口无人继承,便落到了他这个堂兄头上。
现在那些良田却成为了烫手山芋。
贾丛修背着手来回踱步,内心惶惶不安。
你说把那些良田都送出去吧,他心里头又不甘心;你说死死捂在手里吧,又害怕那群土匪灭他全家。
两种矛盾心情在内心挣扎,展开了天人交战。
没一会儿夫人金氏过来,同他行礼道:“大郎这么快就回来了?”
见到她,贾丛修重重地叹了口气,无奈道:“大事不妙,大事不妙啊。”
金氏:“???”
贾丛修把衙门里的情形同她细说一番,引起她的愤怒,气恼道:“那群土匪不是欺人太甚吗?!”
贾丛修沉默不语。
金氏激动道:“想用张县令的那点钱银来买咱们的田地,简直是天方夜谭!”
贾丛修无奈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咱们家十多口人都握在他们手里,谨言慎行,谨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