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簿焦五郎清点过洪家的家财,有田产四百一十六亩,城中两处二进宅院,以及家中私藏现银上千贯。
胡县令全部充公。
一个小小的私盐贩子,他这个衙门还是做得了主处理的。
同时安县那边的官盐到这边铺货,一下子压到一百六十文一斗,委实把当地百姓唬住了。
人们已经好多年没见到过这般低廉的官盐,全都议论纷纷。
也有人表示不屑,说安县在早春就已经是这个价了。
有人开始做白日梦,幻想道:“现在咱们能吃到这般低廉的盐,以后是不是也会跟那边一样分到土地啊?”
听到这话,一老媪打趣道:“大白天的说什么浑话。”又道,“听说安县那边的父母官是土匪出身,咱们这边是正儿八经的官家,土地下放是要打豪绅的,胡县令有多大的胆子敢去动余家,还要不要乌纱帽了?”
人们就这事窃窃私语一番。
一场秋雨一场凉,眼见快到收割水稻的时候了,梁萤回安县看了看。
村里的乡民们已经把自家的桑苗扦插得差不多了,她和李疑走在田埂上,看着种下的新希望,满怀憧憬道:“明年便能采桑养蚕了,什么时候跟周家打个商量,让他把隔壁县的蚕茧也收了。”
李疑笑道:“你就别去祸害周家了,怎么都得明年再去,今年只怕是不清净的。”
梁萤也笑,“这个年好啊,热闹。”
李疑:“……”
想起去年安县百姓大闹的情形,那可是忙得脚不沾地。
今年平阴只怕还要闹得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