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萤愣了愣,似有不解。
李疑道:“咱们安县不费一兵一卒便取了,想来平阴,你也有这个本事光耍嘴皮子就能叫他们心服口服。”
梁萤:“……”
李疑似乎对她有着盲目的自信,“干嘛这么看我?”
梁萤:“你行你上。”
李疑摆手道:“我不行。”停顿片刻,“我若有你那蜂窝似的心眼,指不定连永庆郡都能忽悠到手。”
梁萤:“……”
膨胀了,确实膨胀了。
李疑见她面色奇怪,忙道:“我就随口胡说。”又道,“余家那上百的私兵,我觉得秀秀可把他们收编了。”
梁萤:“也得看他愿不愿意。”
两人就平阴的局势细说了许久,忽听外头传来谭三娘的声音,喊他们吃饭了。
她们张罗了一桌子好菜,赵老太特地炖了酸笋鸭。
梁萤馋得不行,汤鲜味美,特别开胃。
人们在饭桌上唠家常,那种现世安稳令人莫名暖心。
曾经梁萤对这里怨天怨地,如今有了立足的信仰,还有这群相互扶持的伙伴,以及类似亲情之间的关爱,让她无比庆幸命运的玄妙。
尽管这个时代又窘困又落后,糟糕得要命。
那又怎么样呢,她正在用她的双手与头脑去把它一点点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