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四郎道:“余四爷是余四爷,余公是余公,你们两家早就分家出来的,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今日柳某受胡县令之命前来带余四爷回衙门审问,跟余大郎你没有分毫关系,还请你莫要为难柳某做人。”
面对众人的围观,余大郎撤不下面子,指着他道:“你敢!余家人你休想动分毫!”
柳四郎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就要用强。
余家的私兵纷纷围了上前,护到余四爷家门口,不准官差入内拿人。
双方剑拔弩张,纷纷亮起兵刃,随时都有火拼的可能。
边上围观的人们窃窃私语,甚至不怕死越围越多。
余大郎虽然恼恨余四爷在背地里怂恿底下两个弟弟争夺家财,但也下不了面子。好歹是余家人,如果他不伸手管管,传出去叫人看了笑话。
这不,他旁边的余艳娘不动声色拉了拉他的衣袖,悄声道:“阿兄莫要为着隔壁跟衙门闹翻了。”
余大郎没有吭声。
余艳娘理智道:“民不与官斗,没有父亲的护佑,以后余家还要在平阴立足。”
双方僵持。
柳四郎不退让,余大郎被逼着也不敢让步。
倘若在这个时候歇火,定叫外人诟病,说他这个做侄子的窝囊,老子死了就人走茶凉,连自家亲四叔都护不住。
他余大郎要面子,自然受不了被人戳脊梁骨。
可是余艳娘说得也没错。
民不与官斗,尤其在自家老子去世的情况下,没有大树遮阴庇护,往后处处都要靠自己。倘若跟衙门撕破脸皮,那日后被穿小鞋只怕是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