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时间也不算长。”估计是单纯娇气,年轻的帝王一边腹诽,一边又询问:“贤妃今日可去了?”
高鸿一时摸不着头脑,这贤妃素日也不是冒头的主,今怎么皇帝尤为关心起来。
“去了,但是并没有说什么。”
李珩久久没说话,似乎只是在听曲子。
他自小伴着宫斗长大,深知在这后宫里人心都是隔肚皮的,不见得说坏话的人心恶,也不见得说好话的人心善。
夜里的风很凉,顾晚秋的曲子弹得有些忽急忽缓,隐约还能听到几声咳嗽,李珩抬手,轿子重新动了起来。
“安嫔那边呢,可还有什么事。”
高鸿掂量了一下,随即说道:“安嫔娘娘给玉楼阁合宫的人发了喜糖。”
“喜糖?”天子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高鸿抿了下嘴,头更低了:“正是。”
这放在民间,子女喜事,邻里亲友间得个喜糖沾沾喜气并无不妥,但是把这些小女子作态带到宫里,便是不成体统。
倒是个会拉拢人心的,这些话李珩当然不会说出来。
“去玉楼阁,另外往康善宫再送些炭火,贤妃身子弱,让她早休息。”
高鸿闻言一一吩咐好身边人,不敢猜也猜不透帝王转变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