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柔努力撇开脸,只淡淡道:“臣妾,迎风有些……”

李珩领着秦玉柔进了院子?,摸了一把软榻上的枕头,微微潮湿,淡淡道:“欺君可是大罪,安妃想好?再说,如何??”

肉眼可见的,秦玉柔的整张脸都皱到一起去了,一瞬间变得煞白,然?后尴尬地止住了声音。

从?前李珩总觉得身边的人在他面前脸上戴着面具,脸上欢喜的心里可能在咒骂,表面愤恨苦闷的心里可能在窃喜,他在四大辅臣的阴影下战战兢兢几年,终于学会了不去试图解读脸色和表情,竟没想到又来了个十分好?懂的。

秦玉柔这人总想去伪装,但是演技又太过?拙劣,于是几次三番下来,李珩已经知道她这是藏着掖着不好?开口。

他的目光没有投向跟秦玉柔“沆瀣一气”的真儿,而是朝正捧着话本?子?的宫女?问道:“你来说,你家娘娘怎么了。”

但凡能留在玉楼阁内院伺候的人,都是经过?严萍把关筛选的,秦玉柔不说,她一个宫女?必然?守口如瓶。

“奴婢不知。”说着就跪了下去。

李珩放下秦玉柔的胳膊,假意冷声问道:“不知?你们就是这么照顾安妃的,连她伤心委屈都不知道?”

一声落下,周围所有人都跪了下去。

秦玉柔一听这语气不对,赶紧上前护住所有人:“臣妾,是因?为话本?子?感动的。”

她结结巴巴地说完,这种理由真的很丢人,而且李珩也不一定会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