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萍觉得秦玉柔受了太多委屈,赶紧给李珩上眼药:“魏太医说娘娘这疼是因宫寒引起,定是先前那?贼子下的药害得。”
假孕的事情严萍至今都?不?知道真相,更不?知道自?己口中的“贼子”其实是当今太后,但?是秦玉柔和李珩知道啊。
她不?得不?睁开眼,不?然再由着她说出些什么来,可就要大逆不?道了。
“陛下。”秦玉柔小声唤道。
李珩见她醒来,忙让严萍倒杯热水来。
“能坐起来吗?”
秦玉柔点头?,慢悠悠起来,但?腹中实在不?适,她轻轻按下去,这一动?弹额头?上便?冒了些汗。
李珩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什么来,毕竟在林太后下药这件事上确实是秦玉柔息事宁人,承了这份痛。
他接过水来,本打算将水递给她,瞧着她手还在揉肚子,便?手腕一转,直接送到了她的嘴边。
秦玉柔先是一愣,但?瞧着严萍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猜想那?头?李珩在做戏,便?就着皇帝的手喝了下去。
昨天一夜她因着腹痛没睡好,这会儿阴云密布,困意袭来,没一会儿她便?昏昏沉沉沉沉地睡了过去。
秦玉柔在梦中亦能感受到腹痛,让她有些分不?清自?己在哪里,只感觉五脏肺腑如同千万只蚂蚁在撕咬,折磨蚕食她的生命。
她恍惚间想起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病魔折磨她那?么多年,怎么死了还是这么痛。
李珩在玉楼阁的桌案上继续批改奏章,一个?多时辰过去了,秦玉柔还是没有醒来,他听到一点声响,搁下笔后走到床前查看。
只见她额上覆着薄汗,身子蜷曲着,似乎在努力抓着什么,嘴里还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