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柔就这样费劲巴力?地坐到了池边,气喘吁吁的时候都没忘记说:“陛下,您这院中应该搭个凉亭,再不济搭个石桌才?是。”
李珩想起秦玉柔在秦家的院子,再瞧自己全是花草池鱼的院子,确实单调了些。但是身?为皇帝,他需要的是足够庄重,而不是花里胡哨。
“你的院子有就行,评头?论足旁人的作甚。”
没情趣还?不让别人说了,秦玉柔噘着嘴:“可玉楼阁也没有凉亭,建一个?”
李珩冷着腔调道:“今年不行,除非你想吃参奏。”
今年天灾人祸多?,自然国库空虚,若这时候铺张浪费,确实会被口?诛笔伐。就算她真的想建,她爹估计会第一个出列拦住她。
不过皇帝怎么又这么好心?提醒她,嘶,总觉得皇帝人没坏心?眼怎么办。
“对了,东平侯府那世子已经下狱,东平侯估计也快挺不下去了。”皇帝忽然开口?道。
秦玉柔就知道她爹一出马,一个顶过仨,但她还?是有些担心?:“臣妾有个请求不知道该不该说。”
“请求?你且说说看。”
秦玉柔抬头?:“此案结束后,臣妾希望您派人将那日跳河的女?子送出华京。”
李珩淡淡问道:“你是怕她被人嫉恨?”
数百年的侯府,有些附庸在所难免,再就是流言蜚语还?有那些痛苦的回忆,秦玉柔有些话不好说出来,只道:“很多?原因,但是也要问过人家姑娘,她那日存了寻死的念头?,臣妾最?怕她无论去留,都会再想不开。”
但离开,或许才?能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李珩肃然看着她,本以为萍水相逢救一场已经是秦玉柔已经是能做到的最?多?,结果她连往后的路也想为这女?子铺一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