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欢眉头微皱:“这位师姐何出此言?”
亲眼看着空欢带着景侯出来的吴用和越林两人当即不乐意了。
“是了,什么叫我们害你师兄?你把话说清楚!明明是空欢师姐带景侯师兄出来,怎么就变成我们害他了?”吴用不满嚷道。
“正是如此。有万器宗的小师弟空乐作证,是景侯师兄先行前往,空欢师姐是后去救援的。他是你们万器宗的人,你不信我们,总该信他吧?”越林在一边帮腔。
一向不苟言笑的空乐跟着关鹤等人的脚步来到,也微微点头:“确实如此。”
一看在场知道前因后果的都是一个说法,冰魅儿也无言,只狠狠瞪了一眼几人,再看向在一边看戏的空欢。
空欢被这突如其来的目光烫了一下,道:“他们说的是事实。不信你可以等师兄醒了自己问他。对了,与其在这里和我们说嘴,不如尽快带师兄回去找医修们检查,若是耽误了他的病情……”
她面带惋惜地看了一眼景侯,随后摇摇头,补充道:“怕是不妙。”
冰魅儿:“!”
她看向自己面色如土的师兄,攥紧拳头。
与她那点不知从何而来的想要与空欢一较高下的心思相比,眼下显然是景侯的安全更重要。
纵然对空欢再有不满,她也不敢再犹豫,招呼着赶来的其他器修把景侯抬了回去。
李家村临时建立的医务室中,坑洼不平的桌面上放置着一盏不断晃动的油灯,细小的银针在火苗上一掠而过。
草席上,景侯双眼紧闭,嘴唇发青,脑门上不断有冷汗冒出来,不一会就累成汗珠滑落,很快沾湿他鬓边的头发,让他看起来极为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