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时王说着赐座,但还没等人坐下,他又说:“今日既已上门叨扰,不如再叨扰一些,孤与戚缓缓有些私话要说,不知二位是退下还是另帮孤找个地方。”
戚缓缓非常不适应,非常。以前交往,沈弈是有些傲气的,但她一直觉得他骨子里是温和的,哪像现在这样,把霸道强权展现的淋漓尽致。
可能于王爷来说,他现在这样算是难得的客气了。
戚缓缓心中那个已淡泊了很多的沈弈的影子彻底的不见了,被时王完全取代了,她再也不会恍惚,不会把前后两个人在心里做对比。
戚缓缓也知这次说圆弧话是糊弄不过去的,她对爹娘道:“阿爹阿娘先去后面歇息一下,让大春小春帮着敷一敷,处理晚了怕你们晚上腿疼。”
随着戚老爷戚夫人的离去,时王的人也悄然不见,厅堂里只剩戚缓缓与倪庚。而厅堂外面,戚家特意留下守在这里的奴仆,都被金魏带来的人或请或强硬地带离了这里。
此时,戚家厅堂内,前后院场,真就只剩下这对男女了。
倪庚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戚缓缓身边,戚缓缓这次没躲,她心里有火气,为爹娘也为自己。她知道他已疏散了奴仆,只他们二人的环境下,她不再掩饰,无需粉饰,他不是要说清吗,那她就给他说清。
倪庚站定在戚缓缓面前,垂着头看她,就像以前他们交往时那样。
他声音温和,他说:“怎么?不高兴了,是我的错,忘了考虑你爹娘年岁已高的事实。回头我让人把京都最好的看筋骨的大夫请来,给二老诊看一下,说不定能除了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