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说那也是好几条人命。

地底下是没有透光的,人们只能凭借着微弱的灯光来区分白天还是晚上。

一到晚上这些顶上的灯为了节省资源,都会统一熄灭。

但即使现在是白天,灯光依旧昏暗,有些来自地底安全区的人会自嘲为鼹鼠。

光照在人群之中,每个人脸上的阴影都不同。

阿罗开始和他们扭打在一起,不知道是真的恨极了还是其他原因,他没有使用异能,而是选择了最能发泄的肉搏,拳拳到肉,挥舞出去的每一拳头仿佛都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尽管污染者的体能比普通人高出不少,力气也是如此,但到底对面还是人多。

他们意识到阿罗是动真格的后,下手也一个比一个狠。

而很快他们还是被打得不断求饶了。

有人捂着脸指着其中被打得最惨的男人:“是他!是他自己不肯把药让出来的!”

按照安全区药物资源分配法,当时那颗药是有义务要让出来的,可特殊时期,管理药物的人也不想掺和这种事。

关键时候,他们又想出卖朋友将仇恨聚集了。

那被指控的人疯狂挣扎:“我儿子也高烧了!他才十六岁!那药我凭什么给!我就剩下他一个儿子,他要是走了,谁把我的血脉流传下去!”

阿罗的胃部挨了一拳,他压住喉咙里反胃的腥甜:“就你这种肮脏的血脉还有什么流传下去的必要?”

说完又是重重一拳,男人的鼻子被打歪了,鲜血流淌不止,整张脸看起来都血肉模糊。

人群里有人看不下去了。

他们有的人在安全区里躲藏了五年,尽管知道末世残忍无情,实际上连血都没见过多少。

“阿罗出去一趟,怎么变得这么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