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烈看她身影轻晃,自?虐似的低声:“所以?呢?你要我和何绮月订婚吗?”
“——”
夏鸢蝶难抑地心口一颤。
她仰眸看他:“我没有……我没有这个权利。那应该,是你自?己决定。”
“不,你有。”
游烈唇角勾起的弧度更盛,背光的眼底却更彻寒,那是一种接近情绪极致的,带着疯狂边缘的冷意?。
他扶住她身后凹凸嶙峋的墙体,低俯下?身,故意?在她耳边轻笑。
“你很清楚你有啊,狐狸,”抵着墙面的修长指骨缓慢扣紧,像是不在意?指尖血肉似的深扣。
“系着我的,唯一的那根线,不是一直在你手里么??”
夏鸢蝶惊栗,抬眸。
她终于知道那种久违的熟悉感是什么?了。
游烈低望着她,眼神和那天晚上一样?。在那场盛大又嘈杂的夜色里,在那条风穿掠而?过,纱帘飞舞的阁楼天窗前,她最?后拉住他时,他就是这样?的一双眼。
只是此刻更漆冷,绝然。
她仿佛亲手将他推回了那座悬崖边。
游烈望着夏鸢蝶,一字一句:“只要你松开,这一次我绝不纠缠。”
他声轻,也哑。
“只要你开口,我现在,就去何家?。”
“——游烈!”
夏鸢蝶终于从窒息里迫出那一声喑哑。
她恼恨至极,想都没想就握住他手腕的指节,用力到深得要扣陷进去。不知道是气得还是恼得,夏鸢蝶的手指都带点抖。
游烈无声地阖低了眼,像是在确定什么?,看向她握他的手。
来不及看清。
身前那个单薄纤细的影子被他气得发抖地,但还是一点点贴近他,带着叫他灵魂都熟悉得颤栗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