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昭察觉到鹿鸣的视线，放轻了声音问道：“怎么了？”

周行昭声音徐缓，没什么危险性，鹿鸣一下没提起警惕，也或许是今天相处感觉还不错，他直接就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没怎么，就是在想你变化挺大的，你小时候多腼腆一乖乖仔啊，要不然我也不能主动去招惹你。

“后来就不说了，没想到乖崽竟然藏了一堆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恶趣味，不过……不知道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才会有这些变化。”

周行昭小时候是沉默寡言不合群，但也很乖，比招猫逗狗上蹿下跳皮到不行的他乖太多了，现在呢，当初那个内敛的小孩儿长成了峻拔冷厉超有气场的大魔王，冷淡是一样的冷淡，可小时候被冷落、被排挤，现在就被上赶着巴结。

说到底是某些人趋炎附势。

周行昭并不愿意去回想小时候，晦暗又压抑，但与鹿鸣有关的那一部分却泛着明朗的光，即便过去了这么多年，依旧熠熠闪亮。

那是他在无边黑暗中唯一触及的光。

眼下再提及，他顺着鹿鸣的话问道：“那你觉得这些变化是好还是不好？”

第15章 part27

鹿鸣没多想，直接道：“好，当然好，现在不可能有人再看轻你了，也就不会再受那些人的排挤。”

尽管周家如今地位显赫，但在十几年前却是被上一任总裁糟蹋得差不多的烂摊子，重回顶峰就这几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