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推开徐静舟的手，自己扒拉了几下被揉乱的头发，追问道：“什么事儿？”

“当初我答应参加恋综时跟他有一个约定，如果这档综艺结束之后你还是很排斥他、回避他，不想跟他多接触，那他就放手不再打扰。”

鹿鸣怔了怔，没想到还有这茬事儿，“所以……所以这次恋综是……”

徐静舟接道：“是最后的机会。”

或者说是孤注一掷。

鹿鸣哑然，觉得自己的脑细胞有点转不动了，磕磕绊绊地问道：“那就是说他一开始只是想跟我拉近关系，想跟我做朋友，却没想到意外地在节目上对我……有了别的想法？”

徐静舟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转而问道：“你呢，我记得你说过对他挺有好感的，觉得他很不错。”

鹿鸣顿顿地点了点头第，“可我也没想着他会有别的想法……”

瞧着不无苦恼、委屈巴巴又茫然的弟弟，徐静舟叹了口气，又无奈地笑了声，“你不讨厌他。”

“对，是，没错，可我……”

鹿鸣磕巴住了，他从小到大没谈过恋爱，恋爱经验和恋爱经历肩并肩都是凄凄惨惨戚戚的零蛋，他可以毫无心绪波动地拒绝别人的表白，但对周行昭……他只有满心的不确定。

他把对方当朋友，可未来呢？

他没法去否定某一种现在看起来挺荒谬的可能。

徐静舟靠近了些，放缓了声音，道：“其实你的不确定已经是答案了，呦呦，既然对他有好感，既然不确定以后会怎么样，为什么不去多接触接触确定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