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他很清楚周行昭投入了多少,说是孤注一掷都不为过,可这样命悬一线的感情寄托,恰恰是最危险的。

失不失控很大程度上跟被寄托的人紧密相关。

周行昭不愿意说那么多,不想给鹿鸣太多压力,可有些事情他还是希望眼前这位能知道,节目组选择的这个时间节点不得不说确实很合适。

他略缓了下情绪,道:“当然,我很乐意跟你聊聊。”

“嗯,那开始吧?从哪儿开始都行。”

“好,”谭立源思索了下,开口道,“出国之前我就知道他第,不过来往不多,真正熟悉起来是在出国后,我和他在一所学校,一来二去就熟了。

“他话不多,总是在忙,不是学业就是额外给自己制定的各种计划,鹿鸣,他的目标一开始就很明确,简单来说只有两个字——资本第,抗衡周家的资本第,你知道,他出国是父亲的一手安排,想回国一样不容易。”

他并不担心节目组会把这些话都播出去,什么能播什么不能播,作为导演的乔易拎得很清楚,他也就借着机会说给鹿鸣听了。

而据他所知,好友在国外那些年,中间只回来过一次,就是徐家父母出事那回,也不知道那时候还没多大的周行昭是怎么说服父亲的。

鹿鸣拿着蛋糕叉子的手顿了下,认可了谭立源的话,想拥有话语权就必须要自己足够强大。

实力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底气。

他的语气稍微沉了些,“他那时候压力很大吧。”

“压力自然不小,不过对他来说大概是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