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被周行昭温和平静的眼神注视了好一会儿,莫名的有点说不上来的紧张。
他站直了身体,正色道:“夸你动手能力强,夸你插花熟练还插出来好看!”
周行昭略微凑近鹿鸣,继续问道:“还有说别的吗?”
“没了,真没说别的了!”
鹿鸣眨巴眨巴眼,抬手按在周行昭肩上把人稍微推远了些,去把洗好的餐具拿出来收纳好,然后又收拾了对方剪下来的一些叶子和花茎,就是不跟人家对视。
周行昭的目光追随着小陀螺一样转来转去不消停的鹿鸣,唇边的弧度更明显了,眼里也泛出些笑意。
什么着迷不是着迷呢?
他不介意。
甚至他还希望鹿鸣的视线和注意力能够更多、更多地停留在自己身上第。
收拾好厨房,鹿鸣抱着俩圆咕噜噜的罐子跟着周行昭上楼,然而、但是,他们没从画室正门进,反而是绕到外侧,从相连的露台进了偌大画室外的阳光小画室。
近三十平的大小,通体玻璃窗,就像个小花房。
木地板、厚厚的地毯,插花、挂画,慵懒的一看就软敷敷的沙发和藤编的摇椅,特制的玻璃和窗帘阻隔了强烈的夏日阳光和热度,恒温恒湿的系统让这间阳光画室即便在夏季也一样舒适。
而画画的工具自然是一应俱全。
他把罐子放在画架边的地上第,瞅了眼跟里面画室相连的门,问道:“这是干嘛?我们不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