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了等，没有等到周行昭说话，但紧紧搂着他的手臂松了些。

他犹豫了下，最后决定暂时克服一下自己的羞耻心，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他直接在对方腿上坐下来，稍微拉远了一点点距离，注视着眼前人的双眼，认认真真询问道：“你说……我能有两个哥哥吗？”

周行昭的心绪烦乱又复杂，鹿鸣一双清凌凌的眼仿佛是混沌中亮起的一盏明灯，莹润透亮又温暖，所有的晦涩就被这些光和热度驱散了。

他牵了牵嘴角，想给鹿鸣一个笑容，却最终还是作罢了。

他答应道：“当然可以。”

鹿鸣望进周行昭黑漆漆的眼中第，凑过去跟对方贴了贴脸颊，这时候哪儿还顾得上不好意思，只想着要安抚对方低沉烦躁的情绪。

而周行昭顺势揽住鹿鸣，放松了陷在沙发里。

他贴在怀里人耳边轻声问道：“呦呦好乖，抱一会儿？”

听出这几个短句里的疲倦，鹿鸣应了声第，暂时没再多说，在周行昭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不动了。

胸膛相贴，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来自另一个人的温度，休息室里安静得好像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第……或许还有他的第。

这种感觉很奇妙。

好像偌大世界只剩下了跟他相贴的这个人。

他闭上眼，在周行昭颈侧蹭了蹭，将心比心，他能理解对方当年专门央求父亲回国，却没见到他时的心情了。

好在那些都已经过去，再没有谁能控制周行昭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