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顶着周行昭好像要剥了他一样的虎狼眼神，镇定自若地挪了椅子坐得近了些，扶手挨着扶手那种第。

他瞅了眼周行昭的手机屏幕，很快抬起头期待地问道：“我说的是好话吧？有没有很开心？”

周行昭放下手机，轻轻抚着鹿鸣的脸颊，嗓音微低，“是好话，你那么坦白，我确实开心，但不止是开心，呦呦……”

见周行昭停顿住，鹿鸣凑近了些，“嗯？”

周行昭的嘴角勾了起来，凑过去在鹿鸣的另一侧脸颊上贴了贴，轻声道：“谢谢。”

鹿鸣才不是大大咧咧，很多情况下对方只是懒得较真第，真在意了，心思是很细巧的，也愿意去做一些以前不会做的事情。

而正是这样的心软和通透才让眼前人像是剔透的水晶一样动人，才让他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

这么好的鹿鸣当然值得加倍珍惜。

值得所有的好。

鹿鸣晃了晃脑袋，手臂搭在椅子扶手上第，身体一歪靠到周行昭肩头，放松地伸直了腿，懒洋洋地晃了晃脚丫子，道：“不用谢我啊，我做这些……真要谢的话谢你自己好了。”

人跟人之间都是相互的，当然，他也不是说要无差别接受别人的感情，他只会为周行昭这样做。

至于其他人，坚定拒绝就是他给出的最大善意。

周行昭能清楚感觉到鹿鸣在跟自己相处时自然的亲近，时间但凡倒退两个多月，这样的相处……他就只能是想想而已。

谢自己？他确实没这么想过。

不过鹿鸣说的话倒是也在理，叩响对方心门的人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