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拿出手机时顿住的不只是孔德佑，还有江明杰。

众人怀揣着各自不同的心情和心思点开了那个一分钟小视频，看完后不约而同地看向孔德佑，对方的神情惊慌失措之间还夹杂着难堪。

孔德佑的手抖个不停，知道自己这次是颜面扫地了，尽管小视频放大后画质有一点点糊，但动作拍得很清楚。

是他先伸了手，鹿鸣确实只是反应快躲开了，对方都没挨着他。

掉下水是他自己失去重心之后脚滑了。

面对这样的证据他依旧难以置信，下意识去看江明杰。

察觉到孔德佑的视线，江明杰往旁边挪开了一步，“我本来还觉得你挺无辜的，没想到啊，你现在都学会栽赃人家了，看样子是我看错了你，愣着干嘛，赶紧给小鹿道歉啊。”

孔德佑错愕地盯着江明杰，却也知道自己没有反驳的余地，感受着各路谴责的眼神，他陷入了沉默。

紧张和难堪让他出了一额头的汗，却还是张不开嘴。

鹿鸣放松地往周行昭手臂上一靠，道：“别耽误时间了，回吧，我不需要一句违心的道歉，反正你就算说了我也不会接受。”

道不道歉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大家都知道真相。

孔德佑想装可怜博取同情，装到家了吧？

众人陆续上车离开，他歪靠在扶手上，在跟周行昭、徐静舟和穆远川的四人小群里叨叨叨地把事儿从头到尾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