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下电话的时候,容还的手臂不小心碰到车壁。
感到些许疼痛,他略皱眉,拉起自己的长袖看了一眼——
他的小臂上有一道又一道新鲜的、很深的血痕。
他骗了林宴迟很多。
但“我是怪物”这句例外。
他像病入膏肓的人,药石无医。
雨总算停了。月华倾泻而下。
透过车顶天窗,容还望向夜空中的月亮,想到了不久前林宴迟的那句话——
意识没有规律,不可预测,不可被操控。
可如果意识不可预测,不能被操控……
为什么我只有在看见你的时候,才会感觉到高兴和平静?
·
次日。林宴迟起了个大早,洗漱照镜子的时候,清晰地看见了自己的黑眼圈,以及居然仍显得有些红肿的唇。
换好衣服,他趿着拖鞋去到二楼,发现二楼没什么动静,一楼也没什么动静。看来药效不错,贺寒生睡得很好。
于是他去到餐厅,把碎掉的玻璃杯扫了,然后做起了早饭。